那,心口那个空落落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暖意不断地滋长。
余光瞥见她的脚。
还是只穿了双袜子,刚才他给的拖鞋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去了。
谢知宴唇角弧度渐收,眉头皱了一下,还是装成不清醒的样子,软绵绵地喊:“潼潼。”
他发现,只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无论是什么,林潼妤一般都不会拒绝他。
果不其然,林潼妤抬眼:“怎么了?”
谢知宴抿着唇:“你不乖。”
林潼妤:“???”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除了谢知宴。
谢知宴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林潼妤忍着火,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个病人,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话:“我怎么不乖了?”
谢知宴一本正经:“你没穿拖鞋。”
“……”
林潼妤握紧拳头,忍辱负重,不与病人计较:“好,我现在去穿。”
“潼潼。”身后谢知宴又开始喊。
察觉到她在爆发边缘了,谢知宴没有再逗她,压低嗓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吃了药,你就要走了吗?”
“没有。”林潼妤说,“厨房还熬了粥,我得看着。”
谢知宴眸子一亮:“那你今天要住在我这里吗?”
林潼妤嗯了声。
压下心中的愉悦,谢知宴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
“不如——”
他正想提出建议。
林潼妤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睡沙发。”
“……”
谢知宴家的沙发很大,屋内开着暖气,也不是很冷。
等粥差不多熬好后,林潼妤关了火,开着客厅的小灯。裹了条毯子,抱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疲惫感一点点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人家粥都是早上喝的。
她现在熬,谢知宴又在睡觉,也没人喝。
这不是白熬吗。
林潼妤懊恼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和谢知宴一样,烧得不清醒了。
她刚刚居然还偷亲他。
趁人之危不可取啊林潼妤。刚才在谢知宴面前,她的思维全被他给霸占了,根本没有空隙来想这件事。
现在一安静下来。
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男人唇瓣的触感,距离挨得极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浅浅的鼻息。
又联想起,谢知宴或许不是在做梦的可能性。
那,她的这个举动,他是知情的。
现在不提,可能只是因为发烧,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明天她该怎么见谢知宴啊……
林潼妤抓狂地啊了声,躺倒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脸。
“算了。”她喃喃道,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闭上眼,嘟哝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潼妤睡着后不久。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怕吵醒她,男人步子迈得轻又慢。
谢知宴走到沙发前站定。
即使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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