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斧,不过是八成劲力。
吕布天生神力,全力一击,这少年尚且能接得住。
甚至还能绝地反击。
马延与张顗相比,不相上下。
可要与吕布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武将。
这般轻敌大意,这与上去送死有何区别?
“马延将军,这小皇帝可不是....”
噗!
张顗话音未落。
马延血肉模糊的半刻脑袋,便迎面飞了回来。
脑浆与腥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溅了张顗一脸。
张顗甚至都没看清刘协到底是如何躲过马延劈砍出去的战斧。
就在马延的身躯轰然栽落马下的刹那。
刘协借着战马冲杀的余力,早已经冲到张顗身前。
青釭剑寒光一闪,划破长空。
张顗大惊失色,几乎本能地将手中的大刀横在身前格挡。
可那青釭剑,削铁如泥。
张顗手中的大刀,哪里挡得住刘协奋力一击?
噗!
又是一记撕裂的闷哼。
连同张顗的老腰,连同那柄横在身前的大刀。
被刘协借助战马飞冲的力道,拦腰斩断。
“捉住他!”
“丞相有令,活捉刘协者,赐爵万户侯,不论出身!”
“他身上有伤,一起上!”
“两万西凉骑兵,已经被分割围困在长坂坡各处。”
“为了自己活命,丢弃所有将士。”
“今日他刘协,必定要背负全军覆没的骂名!”
本以为一击斩杀敌军两员大将,足以吓退挡住去路的数千兵马。
可刘协还是低估了万户侯对于将士们到底具有何等的诱惑。
哪怕是冒着搭上性命的巨大风险。
刘协无奈地泛起一抹苦笑。
这曹操平日里到底有多抠门?
万户侯而已....
值得你们这样拼命?
老子这两年,可是封了不知道多少个侯爵了。
再说,朕这颗脑袋,在他曹操眼里,就值一个万户侯?
刘协的目光,转向身后。
为了给自己争取到逃出生天的机会,所部将士,不顾性命,用身躯做肉盾。
硬生生将战场向前推出千米。
鲜血几乎染红了长坂坡的每一寸土地。
可饶是如此,自己还是无法杀出重围。
眼看着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的大军,彻底将通往前方密林的道路阻断。
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涌上心头。
刘协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可以任人背地里暗骂自己是个暴君。
可背负丢弃将士独活的骂名,不符合刘协骨子里军人该有的气节。
既然不让老子逃出去,那就索性杀个痛快!
手中缰绳奋力一拉,战马回身飞奔。
朝着另一侧,乱成一锅粥的混战阵营,冲杀而去。
钢铁一般的意志,足以让人忘记身躯的疼痛。
刘协手持青釭剑,杀入重围。
沿着长坂坡纵深十余里。
一路冲杀。
遇人就砍,遇将斩杀。
在一名战死的兵丁手中抓过刻着明黄“汉”字的大旗,绑在腰间,背在身后。
从一个小战场,杀到另一个小战场。
“汉”字大旗所过之处,彻底激发了西凉将士不畏生死绝地拼命的血性。
七进七出之间,刘协引以为豪的黄金战甲,早已经残破不堪。
甚至刻意用来护住心口的护心镜,也赫然出现几道裂痕。
那是在斩杀敌将焦触和张南之时,受到的重创。
可被那面被刘协背在身后的战旗,
从未曾倒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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