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南易抓住油滑年轻人的手,看了看手背,又看了看手心,还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对方的手指和虎口。
“下过地,老茧还在,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南方口音,北边来,不用说,多半是知青。”
“丢人现眼!”南易啐了一口,问冼为民,“接着怎么办?”
“捆了,送采石场去劳动改造。像他们两个算是未遂,三个月吧。走,我们先把他们两个送过去。”
“好。”
把两人的手绑在腰上,绳子留出一个绳头,南易和另外一人牵着,冼为民端着枪在后面警戒。
南易牵着的是那个油滑年轻人,路上,突然站住脚步,转过头对南易说道:“小子,我叫陈伟云,我记住你了。”
“拉吉舍夫曾经说过:‘社会永远是分阶级的’,谢谢你记住我,将来被打靶的时候,你可以回忆一下我的剑眉星眸,当然,你喜欢音容笑貌这个词也随你。”
咬人的狗不叫,放狠话本来就是神经质、懦弱的一种表现。
南易虽然看似随意一说,可却是把陈伟云的样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他喜欢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既然冲他放狠话了,这个陈伟云只能永远光脚,别指望穿上鞋。
路上,遇到边防,把人转交给他们。
南易三人继续沿着铁丝网跑步前进,他们的训练必须要完成。
训练归来,枪要上交,南易主动帮着把枪往武库送,也有幸见了几个大家伙。
“行了,别看了,下次要是民兵营有合练,你可以见识一下防空炮。”走出武库,冼为民就拍了拍南易的肩膀,把他依依不舍的目光给拉回来。
“上次合练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年了吧。”
“那可惜了。”
南易清楚,他是没机会赶上了。
“别可惜了,晚上照蟾蜍去。”
“癞蛤蟆,你会料理啊。”
“有什么难的,不就耳朵后面会喷毒么,我三岁就会弄了。”
“行,那我去。少抓点,这玩意吃虫,给咱们省多少功夫。”
“知道是好东西,可也要控制量,食物链,你没学过啊?”冼为民反问道。
“嚯,把自己当臭老九了啊!”
“哈哈,我还要给祖国建设四化呢。”
“咱们都是修理工,你是钳工,我是车工,天天修地球。”
“地球说了,不需要你修,只要你别踩它就行。”
“不踩不行啊,我不会飞啊。”
夕阳西下,笑声银铃,牛从河水里钻出来,哞哞一叫,彷如在说几个衰仔打搅了它老人家的清梦。
可惜了,还一片草没吃呢。
……
衬衣、的确良配解放鞋。
呸,吐一口唾沫,往头发上一抹。
“贞儿,我去啦。”
“嗯,哥,要给你留饭么?”
“不用了,早上不是还有米粉粿没吃完么,帮我兜上几个就行了。”
水壶、绿书包,在里面放一沓钞票,又兜上几张
请收藏:https://m.ouudd.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