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月初的一天,阿莉尔和威尔伯医生驾驶着汽车沿着“西边”公路疾驰。
她俩近来经常外出活动。平时阿莉尔很喜次与医生这样交往。
但她今天情绪阴郁,无精打采,与天空的阴沉相仿佛。
“你情绪不佳,”医生大胆地提了出来,
“因为你生气,而且对自己生气。恐伯是你母亲作怪吧。”
“你的话对我没有任何帮助,”阿莉尔抵御医生的探索。她把脸朝向侧窗,清楚地表明她停止了这场谈话。
威尔伯医生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但心里想着那把有意识的阿莉尔同无意识的阿莉尔隔开的无法逾越的真空。
代表无意识的所有化身都激烈地亮明了他们对海蒂·多塞特的憎恨。
怀有憎恨的阿莉尔也在梦中表达了她对那母猫的厌恶之情。
但化身的憎恨和她自己在梦中的行为却从未渗入阿莉尔的意识之中。
这种巨大的分歧,此刻已表露无遗。
威尔伯医生决定发起一次直截了当的猛攻,以砸开那束缚着阿莉尔的这道枷锁。
“阿莉尔,”威尔伯医生揽住阿莉尔的肩膀。
“嗯?”阿莉尔迟疑地答应一声。
“我给你催眠,来查明你抑郁的根源,好吗,”医生问她。
“就在这儿?”阿莉尔疑惑地望着医生。
“就在这儿!”医生断然回答。
在汽车喇叭声和驱动声中,响起了催眠的语调。
阿莉尔的意识开始退隐,进入了睡眠状态。
她把指甲掐进身下的座垫,嘴里喃喃说道:
“如果有人是你母亲,你原该爱她,尊敬她。”
“若她不能赢得你的爱,也不配受你尊敬,一切又当别论,”医生说。
“我想取悦于她,因为她是我母亲,”阿莉尔的嗓音很压抑。
“可是我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她说我很可笑。我一想到她便觉得憋闷,想哭。她把我五花大绑,使我痛得要死。她总是做些事情---骇人听闻的事情。”她的话音破碎了。她浑身打战。
“阿莉尔,说下去。”
“我全都糊涂了。我永远闹不明白。她把它放到我身体里去。一个黑条儿,中间有个圆孔。我现在看见它了。”
沉默。一声痛苦的呻吟。威尔伯医生屏注了呼吸。
她知道阿莉尔就象外科医生将手术刀指向有病的部位一般,正作势要跨进精神创伤的门槛。
阿莉尔又说起话来:“我对自己说:我爱母亲,只是假装我恨她。可是,这并不是假装。”
阿莉尔的话声破碎了。危机过去了
阿莉尔继续说下去:“我真恨她。从我有了记忆起,我就恨她。”
刻骨铭心的仇恨犹如波涛汹涌。
“我恨她,”阿莉尔连气都喘不过来。
“每当她伤害我的时候,我好象看见自己的双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也有其他的方式,比如用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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