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衣食住行样样无忧,还能亲手抚养女儿,多难得!”
“是啊。”乔瑾嗓音微颤,如坠冰窟。她强烈抗拒,用力闭了闭眼睛,心想:做了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喊别人“母亲”,称生母为“姨娘”。亲生骨肉甚至会被正妻抱去抚养。何等残忍?
“姑娘还小,”吴氏欲言又止,眯着眼睛审视一番,凑近耳语问:
“你的身子是不是给公子了?”
乔瑾一怔,旋即摇头,连连摇头。她大力摇晃脑袋,试图甩掉一些东西——那深藏心底的隐秘青涩情愫,虽微微甜蜜,却令人辗转反侧,睡梦里也苦恼,索性丢弃,乐得安宁。
“这就好。”吴氏松了口气,善意地提醒:“那事儿不宜过早,避子汤伤身,可别到了允许怀的时候、肚皮却没动静了!不过,公子如此爱护你,估计舍不得早早收用。”
老人说得直白露骨,乔瑾麻木听着,魂不守舍,暗忖:
妾氏?
通房?
府里相熟的丫鬟、婆子一起干活时,闲聊解闷,不可避免地胡侃议论。其中,十次里有九次都拿谢衡的女人们取笑作乐:高矮胖瘦、妖娆骚气、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啼哭叫骂……评头论足,津津乐道,别说尊重,往往把她们看得连下人都不如,鄙夷斥为“没名没分、攀荣慕贵、低贱玩物”。
想着想着,乔瑾活像挨了响亮一耳光,“啪”!疼得火辣辣,脸红耳赤。
倏尔,忆起那一夜谢正钦亲近时,自己竟昏头了、痴了、沉醉了,并未拼命反抗。“啪”!无形的重重一耳光,乔瑾脖颈泛红
紧接着,她又猛地忆起和秋月同屋同榻夜谈时,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表示“通房卑微可怜、绝不步她们的后尘,才不会喜欢公子”等等。如今却……
你呀你,糊涂透顶,简直被油蒙了心、鬼迷了窍、魔怔了魂!自毁誓言,自打嘴巴,活该羞死!
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乔瑾呼吸急促,竭力隐忍,却因极度自责羞惭而不禁红了眼眶,狼狈垂。
“喏,姑娘看着,今天我先教你个简单的,双丫髻,包管一学就会。”
吴氏上了年纪,絮絮叨叨,梳头的手法非常灵巧,麻利地编辫子。她忙了半晌,一低头,才觉乔瑾眼眶含泪!
“哎?”
“姑娘,怎么了?”吴氏吓了一跳,匆匆用绒绳系好辫子,轻轻搂着乔瑾肩膀,关切问:“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哭了?”
乔瑾忍无可忍,眼泪夺眶而出,慌忙抬袖擦拭,她别开脸,哽咽说:“您还是叫小乔吧,我不过是个丫鬟。”
这阵子,府里府外好些人称“乔姑娘”,难道也是公子的意思?兴许他们和吴大娘一样,也视我为通房或者妾,所以才改口。乔瑾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之余,倍感羞耻。
吴氏愣了愣,想不明白,皱眉问:“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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