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猜测。他头一昂,高声表示:“此乃来自安国的佛朗,十分珍稀,少于八十两银子绝对不卖。”
什么?乔瑾震惊抬头,顾不得黯然落寞,当即提醒:“掌柜,您这是铜佛朗啊!”
安尉迟一改初时的热情慷慨,毫无商量余地,坚持道:“虽然是铜,但贵在珍稀,我们从家乡运来,非常艰难,请谅解。”
“可是——”乔瑾定定地凝视掌柜,无法接受,谢正钦却松了口气,打断低声问:“原来你们刚才是在讨价还价?”
“嗯。”未免节外生枝,乔瑾果断隐去了真实目的:采购釉料。
张芷惜听了,柔声开腔:“既是异国物品,跨越千山万水运来,倒也值八十两。”
“对,对!”安尉迟重重点头,仿佛方才真是在与乔瑾讨价还价。
谢正钦已心气平顺,随手掂了掂佛朗壶,因用惯了上等瓷器,他对此物兴趣缺缺,却问:“你看中了?”
乔瑾启唇,下意识想答;然而,张芷惜却先开口说:“哎,怪模怪样的,颜色过于浓艳,看着有些刺眼。”言下之意是喜欢。
谢正钦点点头,并未听出矜持闺秀隐藏的弦外之音。
此刻,乔瑾活像挨了一耳光,脸烫,羞窘难堪,她急忙闭嘴,低头想:表兄妹俩谈话,我插什么嘴?表姑娘在此,公子怎么可能问我?唉,毫无自知之明,差点儿闹了个大笑话。
隔着帷帽,张芷惜清楚看见乔瑾黯然垂,不由得心生快意,暗暗嗤道:哼,区区一个丫鬟,被惯得没规没矩,将来必须严加管教。
岂料!
下一瞬,谢正钦见乔瑾沉默不语,误以为对方觉得贵、不敢要,便直接叮嘱:“沉甸甸的,拿稳了,仔细失手砸脚。”语毕,他把珐琅壶朝乔瑾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喊:“阿诚?”
“小的在!”
谢正钦吩咐道:“八十两。”
“是。”张诚会意,麻利地付银子。旁观者清,他低眉顺目,压根没敢看张芷惜一眼。
“多谢多谢!”安尉迟笑眯眯,对着谢正钦一板一眼地拱手,异域长相极引人注目。
张芷惜呆了呆,猛地扭头,险些甩掉了帷帽,咬唇猜测:表哥应该只是叫丫鬟替我拿着。
“公子,这……?”乔瑾声如蚊讷,欲言又止地捧着珐琅器。
谢正钦偏头,没留意表妹,语气不由自主地和软,低声说:“觉得有趣就买一个,但你最好别用它沏茶,摆着玩罢。”
此举大大出乎乔瑾意料!同为女子,她不必观察,也能直觉张芷惜勃然动了怒。
珐琅壶像是一团火,烫得人手疼,乔瑾匆匆将其搁回柜面,两手垂放,小声劝阻:“公子,我、奴婢觉得,还是瓷器更好,别买这个。”
谢正钦却说一不二,悠闲道:“唔,我也觉得瓷器比它好。走了,去绸缎庄坐坐。”说完,他顺手把伙计飞快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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