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煎熬一辈子。”
秋月蓦地冷下脸,斜睨问:“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不配伺候公子?”
“我没有!姐姐想到哪儿去了?”杏儿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只是听你刚才说的话,瘆得慌,怕你一时想不开罢了。”
“哼。”秋月无法自控,频频审视乔瑾,满怀嫉恨,怨愤地说:“我知道,你们背地里总是讽刺我,嘲笑我不自量力、不知羞耻,屡次勾引公子无果,丑态百出。对吧?”
杏儿眼珠子转了转,很是心虚,讪讪答:“没有,没有的事儿,你多心了。”
议论声稍高了些,引得那边陈嬷嬷靠近责骂:“你俩嘀咕什么呢?此处是闲聊的地方吗?没规没矩!”
杏儿瑟缩着,秋月却瞬间落泪,抽泣着问:“嬷嬷,为何大夫还没出来?公子好些了吗?我心里实在害怕,只恨自己没用、帮不上忙,干着急。”
陈嬷嬷脸色缓和,叹道:“大夫还在忙。我们也着急,耐心等候吧。你俩安静些,以免影响房里的人。”
“是。”
秋月扭头眺望,忿忿道:“您听听?张家人在院门口吵了半天了,真是烦人。”
陈嬷嬷没好气地一挥手,“理他们呢!大人有令,命人严加阻拦,不准他们进来捣乱。”
杏儿呆呆望着喜怒无常的秋月,心生畏惧,慢慢避开了,不敢与之独处。
鹅毛大雪纷飞,隆冬阴沉沉,刚傍晚,天便黑了。凛冽北风肆虐,撞得廊下两溜灯笼摇摇晃晃,灯影扭曲斑驳,稍远些便伸手不见五指。
惨惨淡淡,偌大的谢府被惊惶笼罩着,无人敢喧哗半句,一片死寂。
乔瑾搓搓手,四肢冻得麻木了,她失神地望着房门,无比懊悔:假如我以前学过医该多好?
房里忽然奔出个大夫的学徒,朝张诚招招手,后者急忙凑近,耳语两句后,张诚飞快拿着蜡烛和蜡剪进屋,添烛剪芯后,又添了两盏戳灯,合力抬进里间。但不一会儿,他便因拥挤而退了出来。
“阿诚,你进去看见什么了?”吴氏迫不及待问。
张诚脸色铁青,凝重答:“公子至今高热未退,仍不时地抽,伤口总裂开,血流了太多了。”
乔瑾一听,登时如坠冰窟,浑身脱力,瘫软靠着廊柱,不停地抖,后背冷汗涔涔,比前世心疾作还难受!她脸色惨白,揪紧胸口袄子,含泪暗忖:我进谢府将满一年,若是没有他,如今也不知是何境遇,多半已被继夫人和王茂兴逼得铤而走险了。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允文允武,品貌出众。待我那么好的人,在我心上的人,世间无可替代的人……乔瑾仓促抬袖掩面,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
耳畔突响起“咚”一声,却是承受不住打击的吴氏倒下了,众人急忙搀扶,七手八脚将其抬去杂院歇息。
“我不要紧,缓一缓就好了,你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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