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雪越下越大了。”乔瑾主动往外走,众匠人纷纷跟随,欢天喜地跳上板车,三三五五挤成一堆,挥别后,冒着风雪往城门去了。
乔瑾站在阶上目送,不免触景伤情,落寞暗忖:不知不觉,我来此将满一年。马上要过年了,他们都急着回家与亲人团聚,我却是无家可归……
“收拾后就是不一样!”王婆子抄手拢袖,仰望梁柱赞道:“哎唷,瞧瞧那房梁,刷了漆就像新的。”
马婆子用力跺脚,盯着地砖说:“可算填平了!这儿之前有个坑,好几次险些害我摔倒。”
乔瑾迅振作,准备关铺门、与两个同伴详细聊聊,但刚转身,却见迎面走来个熟人。
“乔姑娘!”金钗记的少东家金文辉扬手呼唤,其心腹小厮金平跟随。
“金公子?”乔瑾颇为诧异,暗暗琢磨着,定睛扫视眼前的主仆。
“久未谋面了,姑娘这一向可好?”金文辉面上一贯斯文有礼,他径直走上台阶,迈进铺内,金平凑近为其拍打身上落的雪花。
乔瑾不动声色,微笑道:“托庇尚可。这样的大雪天,你竟有雅兴出来逛?赏雪吗?”
“哈哈哈。”金文辉哈哈大笑,摇头表明:“冻得很,谁没事顶着风雪闲逛?在下专程是为了姑娘来的。”
两个婆子登时大吃一惊!双目圆睁瞪着金文辉,不约而同心想:莫非……这就是她不回谢府的原因?
乔瑾沉下脸,不悦地问:“金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文辉一怔,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听说姑娘也打算经营饰,便想着咱们能否谈一笔生意而已。”
谁跟你是“咱们”!乔瑾面色不改,礼节性地接腔:“哦?”
金文辉背着手,一边审视修缮后的铺子,一边叹息道:“近几年,临城新开不少饰铺,生意愈难做了。”
“是啊。”念及自己曾喝过金钗记的茶,乔瑾走到桌前刚想倒茶,却被王婆子抢过道:“姑娘放着,当心烫手!我来吧。”乔瑾只得退开了。
“公子,请用茶。”王婆子奉茶,马婆子招呼道:“您请坐。”
“嗯。”
金文辉落座,瞥视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接了茶便搁在几上,继续感慨道:“我家铺子是祖产,开业百年了,家父从未松懈,但也只勉强维持着。”
“‘金钗记’在临城是排得上号的,别过谦了。”乔瑾端坐上,耐着性子听,并不打听来意。
金文辉喝了口茶,主动吐露来意,笑道:“哪里,不过是仗着年头老罢了!家父只会经营,对式样和烧制一窍不通,作坊一向交由老师傅打理。姑娘却不同,你本人擅画,作的饰新巧别致,上几次你给的花样全烧出来了,卖得不错。”
“是么?”听到这里,乔瑾大概有所猜测,谦道:“那些是我自个儿瞎琢磨的,涂鸦之作,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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