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城区的线缆出了问题。
屋里只有手机照明的光线,阮星昀自己乖乖地躺到床上去,眼巴巴地看着梁真,“妈咪,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看看外面一片漆黑,她是真的克服不了这种恐惧。
她于是点了点头,“好。”
小家伙得寸进尺,“爸比,你跟我们一起睡吧,妈咪看起来很害怕啊,我也害怕!”
额……这……不太好吧?
阮霆深看了她一眼,“我看着你们睡吧,等你们睡着了我再走。”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就在隔壁。”
梁真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陪着小家伙一起躺下了。
阮霆深也遵守自己的承诺,坐在床边,看着她们睡。
他把手机的灯光关掉的时候,梁真有点紧张,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阮霆深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安抚她,“不要紧,有我在。”
有他在。
这样的一句话,让她无比的心安。
女人平躺在床上,儿子靠在她怀里,搂着她的一条胳膊。而她的另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握在他的手里。
纤细温软的手,让人有想保护的冲动。
女人和孩子的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阮霆深把手轻轻地拿开,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回头再看她一眼。
淡淡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星辉。
岁月静好。
他忽然有那么一股冲动,慢慢地俯下身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就像是宣告属于他的印记。
阮霆深悄悄地走出去,心情瞬间轻快。
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心情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
第二天梁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供电也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起了床,安顿了小家伙,然后自己开车到公司里去。
昨天从唐微微那里得来的证据,她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过。
回到办公室里,她把杂志摊开在桌子上,慢慢地一页一页翻过。
杂志已经很旧了,她翻了一下出版发行的时间,是十年前的,一本很普通的法制杂志,而且是发行量并不太大的那种。
杂志的最后一页,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上,有一个小小的印章,“郑国璋藏书”。
郑国璋,是就爸爸的那个案子里受害者的名字。
在他的姓名前冠以“受害者”三个字以前,他是嘉佑集团的前财务总监,是爸爸手下一个很受信任的高管。
她之前已经查看过受害者的信息了,了解他平时的爱好和习惯。这人的学历不低,平时比较爱读书,家里也有上千册的藏书。
不过,据卷宗上面介绍,当时因为被纵火焚尸,地点就在他家里,北苑小区,所以大部分的藏书都被付之一炬。
既然当时的情况那么可怕,那么丧心病狂,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本属于他的杂志流落在外面?
难不成,目击者还会特意从那可怕的现场拿出一本杂志来,就为了拼凑一封匿名举报信?
再者,这么机密的一本杂志,就算是苏映红写的举报信,难道她不知道要把东西毁掉么,杂志用完之后,为什么会落到唐微微的手里去?
梁真把那个印章仔细地拍下了照片,作为资料存档。
她甚至开始隐隐觉得,牵扯进这件事里的人,可能也比想象中的要多。
这个案子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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