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溢出。
许是被这一声轻吟惊到,桑清漪身子一僵,蓦地睁开了双眸。
而赫连端砚似乎察觉到了桑清漪的这一系列反应,突然停下了那个迷醉的吻。
四目相对的刹那,桑清漪不禁垂下了眼睑,看在赫连端砚的眼里,却误以为是自己的方才之举过于唐突和孟浪。
“天色已晚,清儿你好好歇息,我回房了”
桑清漪抬头之际,却只看到赫连端砚快步离去的背影,都不知原因是为何。
当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时,桑清漪才想明白,那人定是误会了。
因为是第一次,第一次与他人如此亲密,心中紧张到已经不知所措,因而,方才只是默默地接受着那人的吻,却忘了去回应……
还有方才自己的反应,只是被自己吓到了而已……
可那人倒好,什么也不曾问过,便这么一走了之。以往不是脸皮厚的紧吗,不管别人表现的如何排斥,还是想着靠近,现下都这般了,这人竟那么把她丢下了!
这越想心里便越发堵得慌,弄得她一夜都未睡安稳,可嘴上却道
“挺好”
收拾妥当后,二人便一起来到饭厅用早膳。
赫连端砚刚一坐下,便吩咐一旁的丫鬟道
“去请玉音过来用早膳”
丫鬟刚要去,离肆突然出现在了赫连端砚面前
“禀爷,玉音清早便已出府”
闻言,赫连端砚皱了下眉,“那你为何还在此”。
离肆低头,“护爷周全是离肆之责,离肆不可擅离职守”。
“我在自己府中能有何事”,赫连端砚说着淡淡瞥了离肆一眼,“日后玉音若是离府,你便得跟随左右,至于用什么办法,自己去想”。
离肆会意,随即消失在了饭厅之中。
桑清漪把盛好的一碗粥放到赫连端砚面前,“这几日,玉音似乎都是早出晚归”。
赫连端砚拿起银匙,“许是近日阁中事务繁多,我又未得空去处理,便只能辛苦她了”。
其实彼此都知道并不是如此,所以也不知,赫连端砚这话是说给谁听得,或者是在安慰谁。
“砚”,桑清漪突然唤了一声。
赫连端砚嗯了一声,却未听到下文,随即抬头看着桑清漪。
“你应该和玉音好好谈一谈”
谈?谈什么呢?赫连端砚不知道,其实,很多话早已说过,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
“砚在逃避些什么呢”
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清澈的眼神,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知道,‘浠(汐)儿’,或者说是我,一直是砚心中的一个结,在这个结未彻底解开前,砚应从未曾认真的去想过她人”
赫连端砚放下手里的银匙,“玉音告诉你的”。
见桑清漪点了下头,“清儿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我的一个执念而已”。
“或许却有执念”
看着赫连端砚蓦地暗下的眼神,桑清漪忍不住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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