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缺8mm,干下型,缺口比较大,自愈可能性不高,现在她已经有了症状,如果放任下去,最严重可能导致心力衰竭,现在只能做开胸手术。”
张凡灰败地垂下了头。
医生还说了好些,张凡却是听得迷迷糊糊。
到最后,张凡小声问:“这个手术,需要……需要多少钱。”
医生写了个数字。
张凡盯着那串数字缄默了好几秒,鞠躬说了声谢谢,带着张欢欢先回了家。
回到家后,张凡沉默坐在窗台边,盯着外头暗沉沉的天空和繁忙的车水马龙,心事重重。张欢欢悄悄趴到张凡身边,抱住张凡的脖子,把头埋到张凡沁着沐浴露清爽香气的怀里,贴着张凡的锁骨,闷闷地说:“哥哥,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张凡扯着嘴角生硬地笑了笑,沙哑地说:“不怕,有哥哥在呢。”
张欢欢乖乖地点了头。
张凡强装着镇定抚摸她的脑袋,可手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他们坐在窗台前,看着最后一抹残阳一点点消失在天际,天色终于黑下来的时候,张凡的手机嗡嗡震响了。
程远航的电话。
看到跳动的程远航三个字,张凡脸色变了变,伸手给挂断了。
程远航再打,张凡再挂。
来来去去三四次,张凡终于烦躁地拧了拧眉,拿着手机进了卧室,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程远航的声音极其不爽,寒沉沉地说:“你不接我电话?”
张凡压抑着情绪:“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为什么要接。”
程远航第一次听到张凡这么控制不住地尖锐地说话。他愣了几秒,旋即扯着嘴角冷笑几声,慢悠悠地说:“……听说你今天去了医院,怎么,你病了?”
张凡死攥着手机:“不要你假好心。”
程远航叹了口气,低沉磁性的年轻嗓音,带着傲慢和恶劣:“张凡,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跟我作对。我已经不计较你打我那一拳了,你明明只要求我几句,什么都会好。可你越和我杠,我就越想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张凡沙哑着开了口:“你是不是做梦都想看到我向你求饶。”
程远航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凡喉结动了动,疲倦发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好半天,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神飘忽起来,有些突然地叫了一声:“小航弟弟。”
程远航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仿佛被猫爪刺挠了一下。
张凡声音轻飘飘的,里头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家穷,没爸没妈,是爷爷拼命把我拉扯大的。从小到大,我拥有的东西很少。别的小孩有吃不完的糖果,有漂亮的生日蛋糕,我那时很羡慕他们。”
“我攒了半年才攒够半盒奶糖,十岁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奶油是什么味道的。”
张凡眼睛里带着密密的血丝:“那年,程老先生带你到我家来,我其实很开心,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想好好照顾你,让你高兴。我知道我没钱,我的东西你其实一点都看不上,但只要我有的,只要你想要,我全都愿意给你。”
“小航弟弟,我真的从来没有一天舍得亏待你。”
张凡用手背抹了抹泛红的眼眶。
他小声说:“到现在,我只有最后那么一点自尊了。”
“你能给陈阳那么盛大的生日宴会,你能慷慨地送给他那么豪华的蛋糕塔,我不敢奢求那么多,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最后那点自尊心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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